病毒究竟是什麼中如何應對病毒


上篇我們走入入侵人類的病毒世界,明白了病毒的結構和它們遺傳信息的傳遞方式,以及入侵我們身體的方式等,這次主要了解現代人如何應對病毒。

一、隔離為什麼是對抗病毒傳播最有效的途徑

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中,隔離成了一個熱詞。其實中世紀就已發現隔離在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播途徑、保護易感人群等方面非常有效。中國古代,人們對麻風病患者集中居住。在黑死病的威脅下,隔離制度出現,有些歐洲國家要求遠來的船隻,進港前需要在海上停留40天,確認船員們全部健康才能下船。從理論上說,不管是什麼傳染病,只要能夠採取措施,降低患者和其他人的接觸,降低每次接觸中傳播疾病的概率,就能夠對其有效管控。像去年以來的方艙醫院、社區封閉管理、居家觀察,都是一種溫和的隔絕患者和健康人接觸的措施。在實際中,管控的成效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疾病本身的特性和公共管理能力的高低。大部分人已經形成了必要時在家「自我觀察14天」的共識,不聚會、不紮堆。隔離雖然有點老掉牙,但這是傳染病防控中最古老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

二、隔離措施起作用的根本原因

隔離的工作原理在於對傳染病數學規律的分析。流行病學研究裡很常用的「基本傳染數」,也就是RO的概念。基本傳染數(Basicreproductionnumber)就是在沒有採取任何措施的情況下,一個患者在感染期間能夠傳染的平均人數。任何一個傳染病,要持續傳播以致大流行,都必須有一個患者,傳染給不止一個健康人才行。如果一個患者在被感染期間平均只能傳染0.5個人,那麼每過一段時間,感染的患者痊癒或者死亡,新患者的總數就會減少一半。久而久之,這種傳染病就會慢慢消失。對於具備流行能力的病毒性傳染病,它的RO肯定大於1的。

三、如何提升隔離的效果

我們要理解一個概念就是RO和R。RO指自然條件下,平均一個人能將病毒傳播給幾個人。R指干預條件下,平均一個人能將病毒傳播給幾個人。所以防控目標就是最大限度地降低實際感染數字R。R有3點決定因素:①疾病的感染週期,也就是病人發病到痊癒或死亡的時間;②患者和其他人的接觸頻率;③每次接觸中傳播疾病的概率。第一點我們是不可控的,所以針對第二點採取隔離新患者、限制健康人的流動和集會,第三點採取勤洗手、講衛生、噴嚏咳嗽捂住口的措施。但儘管有以上的隔離措施,還是受限於一些因素,比如該疾病本身的特性,疾病潛伏期的傳染性越強,那隔離的效果就越差。還有社會的公共管理能力,包括社會的生產力、物流與供應鏈、社區服務能力,還有政策執行力。得益於我們國家強大的公共管理能力,我們這一次的新冠隔離取得很好的防疫效果。

四、治療病毒感染沒有特效藥

人類世界流行的傳染病,主要由細菌和病毒兩種病原體引起。細菌引起的疾病包括我們熟知的肺結核、炭疽病、痢疾等。病毒引起的流行病包括愛滋病、流感、各種病毒性肝炎、SARS和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等。抗生素的發明,使人類有了對抗細菌的傳染病,只要抗生素選得合適、用得及時,細菌性傳染病通常不會對人類構成致命威脅。但病毒就不一樣了,雖然科學家們一直在努力,人類至今還沒有找到針對這類病毒體的特效藥,也就意味著不能立竿見影地殺滅病毒,治療疾病。我們只能採取支持療法,依靠自身免疫系統去殺滅病毒,尤其是在由病毒引起的大規模傳染病時,我們一方面要通過隔離手段,阻止疾病傳染源,切除疾病的傳播途徑,另一方面則要積極開發疫苗,保護健康人免受感染。

五、疫苗的作用原理

第一,降低傳播概率,打了疫苗,相當於升級版的戴口罩、勤洗手,阻斷病毒在接觸過程中的傳播,通過保護相當比例的人,把傳染病的實際傳播數R降低到1以下,實現群體免疫。第二,通過訓練和激發人體的免疫系統起作用,免疫系統不成熟或者低下者,容易感染和發展為重症。

六、疫苗的真相:人工製造的假病毒

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病毒,是約年前由中國人和印度人發明的,用來對抗天花病毒感染的人痘疫苗。古人將健康人的胳膊劃一道傷口,然後抹上天花患者含有病毒的傷口膿液,或是把天花患者含有病毒的痘痂磨成粉末,吹到健康人的鼻孔裡,從而造成一次局部的小範圍的不怎麼威脅的天花感染,這種健康人體內免疫系統就會識別外來的病毒,接著進行攻擊和消滅,慢慢形成對這種病毒的免疫記憶,這種記憶甚至可以終身存在於人體,應對可能再次發生的感染。目前製造疫苗的常用方法主要有兩種:減毒疫苗和滅活疫苗。減毒疫苗是科學家在實驗室長期培養和篩選病毒的過程中,找到的一些毒性很弱的病毒株,比如水痘疫苗、乙腦疫苗等,都可以在人體內形成等同於真實病毒的免疫反應。但是假如這些活病毒持續複製和變異,就可能會產生很強的毒性。到目前為止,減毒疫苗仍是人類發明的最有效的一類疫苗。滅活疫苗就是把真病毒徹底殺死和破壞再注射入人體,使人體形成免疫記憶,風險小,但是免疫效果會差一些。目前我們廣泛使用的脊髓灰質炎疫苗、流感疫苗和甲肝疫苗,都是滅活疫苗。疫苗對於人類的生存發揮著不可磨滅的作用,但是大規模生產卻需要實驗室和工廠培養更多的病毒,這是疫苗生產和推廣環節中的最大限制因素。

七、如何加快疫苗的研發和生產

疫苗這麼重要,有沒有辦法加快研發和生產呢?隨著新技術不斷出現,疫苗種類越來越多,滅活疫苗、減毒疫苗都是相對來說研發週期較長的經典疫苗。滅活疫苗的安全性較好,但是激發機體的免疫力稍微低一點點;減毒疫苗是危害極低的活病毒,能夠原汁原味地模擬免疫保護力。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量產不易。由新的技術路線研發的組分子疫苗特點是研發速度快,但是成功率具有不確定性。最消耗疫苗研發時間的其實是新疫苗的大規模人體實驗。新冠疫情爆發以來,中國疫苗的研製和接種,在高安全性和高速度雙保險的基礎上,創造了中國質量和中國速度,匯集了國內外大量的人群,為全球疫情防控工作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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