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波汪承柏潘澄濂三位名医治疗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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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疾病种类繁多,纷繁复杂,所以许多中医师在临床工作中常有许多犹豫不决,辨证不准疗效不佳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学习名医经验就是中医师最快速提升临床疗效的方法之一,今天为大家分享的是关幼波、汪承柏、潘澄濂三位名医诊治急性肝炎的临床经验。

希望能帮助大家学透急性肝炎的治疗方法与名医经验。

本文全篇余字,涉及3位名医治疗急性肝炎的“三辨”、“三要”、“三原则”、“两重视”。以及4则医案等多处重点内容,阅读约需要10分钟左右,

请耐心读完或收藏起来慢慢读,一定能帮助您临床水平的提升。

1.关幼波诊治经验

关氏认为,急性病毒性肝炎不论黄疸型和无黄疸型,其致病因素都是以湿热为主,其中黄疸型肝炎湿热较重,无黄疸型湿热较轻,但它们又有一个共同特点,即“肝病犯脾”,均以中州失运为主证。

故在治疗中治理中州,清利肝胆湿热的治疗原则应贯穿整个过程。

关氏对于急性病毒性肝炎的治疗特色,概括起来为“三辨”、“三要”、“三原则”、“两重视”。

三辨:

首辨湿热轻重。

湿热证见:纳呆、恶心、呕吐、厌油腻、发热心烦、尿黄短少。

若湿重于热,兼见头身困重、腹胀、便溏、苔白腻、脉沉滑,当以利湿为主,兼以清热,可用茵陈五苓散加减;

若热重于湿,兼见口渴、烦躁、苔黄腻、脉弦数,当以清热为主,兼以利湿,可用茵陈蒿汤加减;

若湿热并重,当以清热利湿,兼以解毒泻火,用茵陈栀子银花汤加减。

二辨在气在血。

关氏认为:急性病毒性肝炎“有黄湿热较重,无黄湿热较清”,有黄是湿热入于血分,瘀阻血脉,蕴毒生痰,瘀阻血络,熏蒸肌肤而发黄疸,在治疗上清利宜重、偏于治血;

无黄是湿热入于气分,胆汁尚能循常道而泄利,故不出现黄疸,在治疗上清利宜轻、偏于治气。

实际上气与血互相关联,难于截然分开,无黄只是偏于气分,并非完全不入血,

故仍稍佐治血,临床上常可见到开始为无黄,由于治疗不及时,正气虚衰正不抗邪或复感外邪,湿热久蕴而入血,瘀阻血分,仍可出现黄疸,相反,如果治疗及时,正气渐复,正盛邪却,湿热由血透气病情减轻,疾病自愈。

三辨三焦部位。

湿热侵入三焦,一般以偏于中上二焦、中下二焦和弥漫三焦为多见,

湿热偏于中上二焦主要是看舌苔,如苔白,黄或腻,并以恶心、厌病腻、纳呆、身重乏力为多见,其治疗以芳香化浊为主,如藿香、佩兰、银花、杏仁、橘红等;

湿热偏于中下二焦主要看大小便如尿黄短少、大便燥结,随证选用茵陈蒿汤化裁;

若湿热下注膀胱证见尿黄赤、尿频、少腹急痛,尿道灼痛等,可用八正散化裁;

若湿热下注大肠,见腹痛、泄痢、里急后重、肛门灼热等,用白头翁汤或葛根芩连汤化裁;

若湿热弥漫三焦,则为病情危重之象。

三要:

治黄要治血,血行黄易却。

关氏认为,黄疸主要是湿热蕴于血分,病在百脉,百脉即周身血脉,肝为藏血之脏,与胆互为表里。

所谓“瘀热发黄”、“瘀血发黄”都说明黄疸是血分受病,主要是湿热瘀阻血脉,

所以治疗也从治血入手,即在清热祛湿的基础上加用活血药,活血又可分为凉血活血,养血活血,温通血脉。

凉血活血旨在清血中瘀热,凉血而不滞邪使之血脉通达,湿热得除,热邪得清,瘀结得散,常用的药物有:生地、丹皮、赤芍、白茅根、小蓟、藕节等。

养血活血的药物必须是养血而不助热,活血而祛瘀滞,

常用的药物有:丹参、白芍、当归、益母草、泽兰、红花、郁金等,用以治疗热邪灼伤阴血,血热血虚兼见者。

温通血脉主要是使用温阳通脉的药物,化散瘀滞,疏通百脉,去除寒湿,

常用药有附子、桂枝等。

并特别指出运用活血药有四大优点:即加快黄疸的消退,有利于肝脾肿大的软缩,有助于肝功能的恢复,缓解肝脾区的疼痛。

治黄要解毒,毒解黄易除。

当湿热久羁蕴而成毒,或兼感疫毒之时,毒助热势热助毒威,必须加用解毒之品,尤对现代医学的急性炎性病变和转氨酶过高者效果显著。

若不加用解毒的药物,则湿热难以化散,黄疸不易消退,临床上根据辨证,

运用化湿解毒(薄荷、野菊花、藿香、佩兰、黄芩、黄连等)、

凉血解毒(银花、公英、草河车、板蓝根、土茯苓、白茅根、青黛、石见穿)、

通下解毒(大黄、黄柏、败酱草、白头翁、秦皮)、

利湿解毒(金钱草、车前子、车前草、木通、扁蓄、瞿麦等),

同时配以芳香化湿的药物如藿香、杏仁、橘红以开上中二焦之源,使下焦易于通利。

酸敛解毒,主要用于黄疸后期,正气耗伤,病邪漫散不羁,必须在清热祛湿或温化湿滞的基础上,佐用一些酸敛解毒药物,常用五倍子、乌梅、五味子等。

治黄要化痰,痰化黄易散。

湿热可以生痰,痰阻血络,湿热瘀阻,黄疸胶固难化。

使用化痰散结,祛除胶结凝滞的湿热,痰滞得通,可使黄疸易于消退。

化痰法多与行气、活血、化瘀诸法配合使用。

常用药物有杏仁、橘红、莱菔子、瓜蒌等。

另外,山楂消食化痰,草决明清肝热化痰,半夏燥湿化痰,焦白术健脾化痰,麦冬、川贝清热养阴化痰,海浮石清热化痰,郁金活血化痰,旋覆花清上中焦之顽痰,均为临证常用药物。

关氏通过多年实践体会到,黄疸使用治痰之法,实为治本之策。

三原则:

关氏认为:急性肝炎发病急,病程短,治疗的重点在于祛邪,在急性肝炎的辨治中,首先要正确处理祛邪与扶正的关系。

邪实正不虚阶段,当以祛邪。

《素问·评热病论》说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可知平素体健正气旺盛的人,一般不会感邪患病。

即使因一时之虚,湿热之邪内侵而发病者,由于正气能拒邪于卫分或气分,而形成正盛邪实证型,在治疗上应以祛邪为主。

若兼有表证时要在解表的基础上佐以退黄之法,使在表之邪迅速透达,以免湿热缠绵人里,酿成大患。

因人体正气未衰,故运用解表、利尿、通下、清热、解毒、活血、化痰等祛邪之法,祛邪即是扶正。

急性肝炎初期,体质尚强,正气可支,兼外邪而见表证者,重在清热解表,佐以化湿使之在表之邪迅速透达,以免缠绵久羈。

邪实正已虚阶段,要用攻补兼施之法。

一般来讲,正虚的原因有两种:一是素体虚弱,一是因病致虚。

正虚是导致外邪深入机体的内在因素。如果内侵之邪过盛,就形成正虚邪实的证型,此时往往病情较重,治疗起来也较困难。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单纯补虚则可碍邪,反之,若单纯祛邪则必将更损其正。

故在邪实明显时治疗以祛邪为主,佐以扶正;

在正虚严重时,治疗以固本为主,辅以祛邪。

重要的是,本阶段定要牢记:

“祛邪勿忘扶正,扶正勿忘祛邪”

的原则。

在正虚邪衰阶段,当以扶正为主。正气虚弱,除上述两种原因外,还有在治疗过程中因过用泻热、通利、攻下以及破气、破血之剂,病邪虽减,正气大伤,此乃因治疗不当而致虚。

在正虚为主情况下,或体内尚有少量余邪,或复感少量外邪,形成虚多邪少证型,主要以扶正固本为法,令其气血充足,阴阳调和,脏腑功能旺盛,

即使体内有少量余邪也必将会由于正气的恢复而消除,这就是中医学“扶正以祛邪”的原则。

但在体运用,也不排除根据临床见证,在不损伤正气的情况下,辅佐些祛邪之品,这样可达到正复邪尽的目的。

两重视:

重视治愈后的巩固,防止复发。

关氏认为:急性病性肝炎,虽然病势较急,预后一般较好,

但在恢复阶段必须注意调理,巩固治疗,湿热之邪侵入人体后,最易损伤肝脾肾三脏,造成肝郁脾虚,肝肾不足和肝胆湿热未清等证型,如果治疗不彻底,则易复发,向慢性转化。

因此,在临床上即使肝功已恢复正常,自觉症状完全消失,也不宜过早停药,而要继续治疗一个阶段加以巩固。防止复发。

重视辨证与辨病的关系。对急性病毒性肝炎的诊断,除了临床症状外,还应结合化验和物理检查,以确定其病因和病性。

所以治疗此证在中医辨证的同时,还要考虑辨病的问题,同时结合化验和物理检查,如胆红素、肝功、超声波的检查等仔细分析,方不致谬。

病案举例

例1:急性甲型黄疸性肝炎

患者7天前发热,两天前热退,全身皮肤巩膜发黄,大便曾有白色,身痒,恶心,厌油腻,口苦咽干,尿黄。

化验:黄疽指数60U,凡登白试验迟缓阳性,胆红素68.4μmol/L,尿三胆阳性,ALTU,ASTU,A/G4.4/3.5,HBSAg阴性。腹平柔软,肝脾未及,巩膜皮肤呈橘黄色。

舌苔薄白,舌质正常,脉沉弦。

证属湿热内蕴。

治以清利湿热,活血解毒,佐以化痰。

处方:茵陈30g,青蒿10g,金钱草30g,杏仁10g,橘红10g,炒山栀10g,丹皮10g,丹参15g,白芍15g,山楂15g,熟军10g。

上药15剂后,巩膜皮肤黄染消退,身痒消失,偶有鼻衄,自觉症状不明显,复査肝功ALTU,AST正常。

以上方为主,加用白茅根、阿胶珠以凉血止血,茵陈减为15g,方中去金钱草、大黄、炒山栀,稍佐沙参、寄生以调补肝肾,月余后复肝功已全部正常。

例2:急性黄疸性乙型肝炎

患者两周来恶心、厌油腻、纳呆、口干苦、乏力、尿黄如茶。近一周面目发黄,身肢略觉瘙痒,眼睛酸楚不适。

化验检查:黄疸指数60U,凡登白试验直接即刻阳性,胆红素68.4μmolL,GPTU,HBSAg阳性。

查体:面部、全身皮肤橘黄色,巩膜发绿患者精神弱,腹平软,肝脾未及。苔心白,质正常,脉沉滑。

证属湿热中阻,蕴而发黄。

治以清热祛湿,凉血解毒,佐以化痰。

处方:茵陈30g,青蒿15g,金钱草30g,板蓝根15g,苡米15g,杏仁10g,橘红10g,丹皮10g,丹参5g,白芍20g,熟军10g,草河车15g,山楂15g。

服上药30剂后复查黄疸指数4U,凡登白试验阴性,胆红素6.84μmol/L,GPT正常,HBsAg阴转。

自觉症状消失,继服上方减茵陈用量,去金钱草、熟军。治疗两月余,重返工作岗位。

例3:急性黄疸性丙型肝炎

患者于一月前突然出现双目及全身发黄,且逐渐加重,经用各种西药及中药茵陈、五苓散等治疗,黄疸仍呈上升趋势,胆红素由64.98μmol/L上升到71.82μmol/L,GPT单位以上,HBsAg阴性,抗-HCV阳性。

现症:巩膜及皮肤深度黄染,色泽鲜明,全身皮肤瘙痒难忍,食欲不振,胃脘堵闷,腹部胀满,恶心欲呕,呃逆频频,时感头晕,精神倦怠,睡眠尚安,小溲黄赤如浓茶,大便溏软日解3次,舌苔黄垢而腻,舌质正常,脉沉滑而数。

证属湿热蕴于肝胆,阻遏中上焦,胃失和降、治以清热利湿,解毒活血化痰,理气和中。

处方:茵陈50g,蒲公英30g,草河车10g,赤芍10g,杏仁10g,橘红10g旋覆花10g,生赭石10g,砂仁10g,枳实10g,焦四仙30g,车前子20g,六散10g,炒栀子10g,藿香10g。

上方一剂后,即觉上下通气,呃逆矢气通畅,脘腹顿感舒畅,更服两剂后自觉诸症明显减轻,黄疸渐退,手臂及面部肤色接近正常,晨起尿色仍深黄,而白天尿已正常,恶心欲呕已除,胃满腹胀不明显,食欲好转,精神体力有所康复。唯身瘙痒不减。舌苔前半部已退,根部仍黄腻。

上方枳实改枳壳,减覆花、生赭石、杏仁橘红,加苦参、荆芥、防风、地肤子、白鲜皮,共服14剂,纳食增加,头晕、腹胀、身痒均除,精神佳,二便正常。

化验检查:GPT正常,胆红素11.97μmol/L,抗-HCV阳性。

处方:茵陈30g,公英20g,茅根30g,草河车10g,赤芍10g,丹皮10g,枳壳10g,砂仁6g,厚朴10g,焦四仙30g,车前子10g,滑石10g,白术10g,藿香10g,杏仁10g,橘红10g。

服上方后,患者一切正常,唯略感纳食不香,体力稍差。

再拟健脾养胃,稍佐利湿清热之剂。

方用:党参10g,白术10g,云苓10g,砂仁6g,藿香10g,焦三仙30g,炒莱菔子10g,茵陈20g,公英29g,丹参20g,车前子10g,鸡内金10g,枳壳10g,佛手10g。

共服14剂,复查肝功全部正常,自觉症状已无,上方间日一剂继服,另加乌鸡白凤丸中午服一丸,以巩固疗效。

2.汪承柏诊治经验

对于急性黄疸型肝炎的病因、病机,汪氏主要从以下几方面考虑:

湿热:由于湿热郁蒸于里不能外泄。湿邪无出路,邪热不得外达,水湿与热邪相蒸不解,郁而不达,从而酿发黄疸。

此证临床上有两种特殊证型,一种为长夏季节(阴历6~7月)湿热型,但本属脾虚。

急性肝炎在长夏季节发病,或慢性肝炎在此季节发作多为湿热。

该季节炎热多雨,湿为阴邪,其性重浊,易伤阳气,湿邪伤中,阻遏气机,清阳不得舒,胃气不得和,下焦不得畅,

故有胸腹胀满,大便不爽等湿邪弥漫三焦之见症,单纯用清利湿热法难以取效,当以三仁汤(若有热重者可与甘露消毒饮合方)宣畅三焦,疗效甚佳。

另一种为素体脾虚或久服苦寒之品,胃受损,日久湿困,湿久化热,症见四肢倦怠,胃脘胀满,大便稀溏,舌苔黄腻。

治疗取苓桂术甘法,去白术中滞、甘草易胸满之弊,仅取苓桂,疗效满意。

火盛:多见于急性重症肝炎或亚急性重症肝炎早期,特点为起病急,来势凶,大都由太阳中风,未用调和营卫解肌发汗之法治疗,却误用火劫法发汗,产生很多变证。

风属阳邪,被火劫后,火热之气致邪风愈盛,风火相加,首先使血气运行失去了正常规律,风与火两阳熏灼热发于外,以致周身肌肤发黄。

寒湿:寒湿为阴邪,其所致之黄为阴黄。乃脾胃为寒湿所伤脾胃的健运困顿,湿瘀而不化,所以郁而成黄。

瘀热:瘀热发黄,系指血瘀、血热所致之黄疸。

汪氏在收治的重度黄疸型肝炎患者中95%以上以血瘀血热型为主证。

它的特征是病程长、里热盛、血瘀症重。

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久病致瘀、因湿致瘀、因热致瘀、气虚致瘀和阳虚致瘀。

谈到血热的原因他认为主要有两种:

首先是肝郁,因各型肝炎病初为湿热,其病位在肝胆脾胃,但病久必导致肝郁。

其次是久用温药,因为有的病人形似阴黄而用肉桂、附子等温热药,有的长期服用激素,均可导致里热炽盛。也有久服苦寒之品,化燥伤阴而致热甚。

对于黄疸型肝炎的治则方药常用以下几种

清热利湿法:此法对于急性轻度、中度黄疸肝炎或重度黄疸肝炎而病程尚短者,确有明显退黄作用。但对病程较长而有重度黄疸之急性肝炎不宜作为退黄大法。

泻火滋阴法:适应于阳明腑实证,可见面红,目赤,气粗、口臭、唇燥,神昏谵语,手足躁动不得安卧,大便秘结,小便短赤,干红,苔黄糙或焦黑,脉数。

汪氏特别提出:“病因是火盛,病位是阳明,证属阳明腑实。应注意与热入心包相区别,因二者治疗原则不同”。

方药:牛黄承气汤;安宫牛黄丸(每4小时1次,每次2丸,加牛黄0.5g);大黄10g煎汁送服丸药,

注意:安宫牛黄丸用量要大,用的时间要长,服至清醒后再减量继续服。

如有反复者再用,疗程较第一次要长。应用大黄是釜底抽薪,保持大便每日2~3次。

肝风内动证:四肢抽动,口角搐,头摇,脉弦。引起肝风内动的原因有

为肝肾阴虚,津液不足,或失血过多,虚风内动;二为肝气郁结化火,火升动风;三为感受温邪,邪热炽盛,热极生风。

治疗宜犀角地黄汤加减或与局方至宝丹并用。犀角6g(水牛角代),生地15g,白芍15g,丹皮15g,川连10g,生石青30g,柴胡6黄芩15g,栀子15g,知母12g,黄柏12g,茵陈30g,甘草6g同时服安宫牛黄丸2丸,日3次。

湿浊蒙蔽证:可见神志昏糊,困倦呆钝,身重不语,或语声低微,面色暗黄或如蒙尘垢,目黄,舌苔粘腻,脉滑,胸闷腹胀,下肢肿,小便短赤或淋漓不爽。

方药可选用黄连、生地、山栀、知母、赤芍等,若腑气内闭,脉实有力者加大黄、元明粉、全瓜蒌、枳实。

若舌红而干,阴虚液少而火重者,加元参、麦冬、沙参、石斛、芦根。

涤痰用陈皮、半夏、远志、胆南星、菖蒲、竹沥、竺黄。

血结瘀阻证:可见身热狂躁谵妄,腹满而痛,大便色黑,小便尚清,病后月经停闭,因感受外邪,热盛于里,热血相搏,扰于心神。治疗宜活血祛瘀。

药用:当归、桃仁、红花、大黄、川芎。

凉血活血法:此法乃汪氏治疗黄疸型肝炎的主要方法。

其选药原则主要有三:

针对病因病机及重度黄疸的主要证型;参照古代医家治验;结合现代医学重度黄疸发生机制。

主药有

①丹参:配伍其他凉血活血之品,治疗重度黄疸,每日可用20~30g,配伍葛根治疗残留黄疸屡建功效。此外,用于降酶、降脂亦颇有效。

②大黄:是治疗黄疸的主要药物,古代治黄百余方中有三分之一含有大黄。

近代有用大黄单味治疗高黄疸淤胆型肝炎,有胆腑不通者,常用承气汤以通腑逐瘀利胆,本品配其他凉血药治高黄疸取效甚速。

每日可用至10~30g,保持大便3~4次/日。若腑气不通可伍用元明粉,有脾虚泄泻者忌用。

③葛根:现代研究其利胆作用优于栀子、茵陈。配伍其他凉血活血药治疗重度黄疸甚效,与丹参配伍可治残留黄疸用量20~30g本品兼有降酶作用。

④茜草:配伍其他凉血活血药具有明显退黄作用。

此外,具有清除免疫复合物及抗过敏作用,对胆汁淤积伴有高热、皮疹者,其退热、消退皮疹作用迅速。

本品还可抑制γ球蛋白的产生,对高γ球蛋白血症能使之迅速降至正常。故降絮效果相当满意。

⑤当归:能生血滋阴,滋阴即能退热,故对有血热、阴虚内热者尤为适宜。

⑥赤芍:是汪氏治疗黄疸的主要药物。在病情极为严重的情况下加大赤芍用量后病情全面好转,乃至各项指标复常。

经验证,赤芍对黄疸持久不退的急性重度黄疸型肝炎确有着显著的退黄作用。

用于治疗长期重度胆汁淤积症取效非常迅速。用量虽大而对肝、肾、肺等主要脏器无损害。

现代医学研究证明赤芍有降低血粘及抗菌、抗炎、解痉、退热、利尿、保肝、降低门脉压等作用。

经过临床大量病例证明,以赤芍为主的赤芍合剂胶囊对胆红素大于μmol/L的各型重度黄疸肝炎,退黄有效率为89%。

⑦生地:配伍当归防止伤血,尤其对黄疸伴有出血,瘀斑者尤为适宜有黄腻苔者不宜用。

⑧丹皮:配伍茜草旨在清热凉血,特别是对有皮疹者用之尤宜。

对于凉血活血药治疗黄疸的作用机制,汪氏通过临床应用和研究,

认为有如下作用:降低TXB2、PGF1。改善血液粘稠度,增加肝脏血流量,降低血液ACE浓度,加强胆红素结合,利胆作用,通便作用,利尿作用,改善肝脏亚微结构,改善肝脏病理。

汪氏对凉血活血药的抗病毒作用进行了实验研究,认为其退黄作用有效率为89.4%,急慢性肝炎重度黄疸病人HBeAg转阴率分别为60%及65%,并对肝组织中HBSAg、HBcAg有一定转换作用。

病案举例

患者为女性,20岁。于一周前自觉不适,发热,体温37.7℃左右,按“上感”给予感冒灵、去痛片,3日后热退,但出现恶心纳差,厌油,乏力,尿呈浓茶色。

医院查尿胆红素(+),ALTU/L,TBil53μmol/L,以“肝炎”收入院。查体:T36.8℃,P86次/分,Bp/68mmHg。

急性病容,皮肤、巩膜黄染,无肝掌、蜘蛛痣,心肺未发现异常,肝在肋下0.5cm,质软,有触痛及叩击痛,脾肋下未及。

化验:TBil92μml/L,ALTU/L,HBSAg(-),尿常规:胆红素(+),尿胆原少量。B超提示肝实质损害。

目前症状:皮肤瘙痒,大便干,日一次色黄,咽干痛,口渴欲饮,饮水多,尿色深黄,苔白腻,舌质紫暗,脉滑。

辨证为湿热血瘀,治宜清热利湿活血。

处方:茵陈15g,丹参15g,丹皮15g,杏仁15g,赤芍60g;大黄9g,葛根30g,瓜蒌30g,半夏15g,川芎15g,栀子12g黄芩15g。

二诊:服上方8剂后,自觉皮肤瘙痒稍减,纳可,便调,口渴略减,皮肤及巩膜仍明显黄染,舌苔已基本消退,脉弦,ALTU/L。

调整处方:丹皮15g,丹参15g,葛根30g,赤芍80g,尾连15g,生地15g,川芎15g,红花15g,白鲜皮15g,陈皮15g,地肤子15g,生石青30g。

三诊:上药服4剂后食欲尚可,无恶心、厌油,皮肤仍然瘙痒,夜间睡眠差,皮肤及巩膜黄染,ALT70U/L,原方加丹参至30g,加龙骨30g,牡蛎30g;

四诊:服上方6剂,皮肤仍瘙痒,时有咽痒,干咳,纳可,便调,尿黄,舌苔少许,脉大而弦,

方用:生地15g,丹皮15g,丹参15g,尾连15g,防风15g,茵陈15g,葛根18g,白茅根30g,地肤子15g,元参15g,橘根9g,白鲜皮15g。

五诊:药进10余剂,自诉纳佳,便调,尿黄,口不渴,饮水不多,皮肤瘙痒已基本消失,苔薄黄,脉细弦,ALTU/L。

处方:丹参30g,丹皮15g生地15g,赤芍60g,葛根30g,茵陈15g,川芎12g,陈皮15g,地肤子15g,黄芩15g,栀子12g,白鲜皮15g.

六诊:又进10余剂后,自诉无不适,症状继续减轻,ALTU,守上方6剂。

七诊:自诉无不适,ALTU/L,更方如下:丹参15g,丹皮15g,葛根30g,白芍30g,青黛15g,生山楂30g,黄芩15g,栀子15g,陈皮15g,野菊花15g。

八诊:连进两周,已无自觉症状,ALTU/L,调方治疗。葛根30g;丹参15g,丹皮15g,陈皮15g,黄芩15g,栀子12g。

九诊:无不适,肝功正常。茜草15g,丹参15g,豨莶草15g,葛根18g,白芍30g,萆薢15g

体会:本例患者前后共治疗两个多月,西医诊为急性黄疸型肝炎,伴肝内严重胆汁淤积,给予保肝治疗,中医辨证按湿热蕴结,气滞血瘀论治。

初期以清利法效果不理想,加用激素治疗也无效,最后用活血凉血中药治愈,处方中主要是重用赤芍。

汪氏通过临床观察认为,赤芍是治疗急性黄疸型肝炎不可缺少的药物。

3.潘澄濂诊治经验

潘氏治疗急性病毒性肝炎,临床辨证以六经为纲。

他认为只有以六经辨证为基础,才能作出较全面较灵活的辨证,方能避免顾此失彼之误。

特别是各证在病程中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时刻在互相转化着的,明此,则能既知其常,也可知其变。

对急性病毒性肝炎黄疸型者主要是以阳明为主的热重于湿证和以太阴为主的湿重于热证,

如患者身体素虚,抵抗力低下,热毒邪盛,则可致邪入厥阴,而呈现狂乱昏迷的湿热炽盛证,及文献所称的“急黄”之症,颇似重症传染性肝炎,发展成为亚急性肝坏死。

此时,可有呈少阴阴虚为主的热毒伤阴症,也有呈现太阴阳虚为主的脾困湿证。

黄疸在三阳以阳明经证为主,在三阴以太阴经证为主,另外尚有太阳经证、少阳阳明合病证、太阴少阴合病证、厥阴心包证。

潘氏对急性传染性黄疸型肝炎的治疗,主药是山栀、郁金、茵陈。

热重于湿加黄柏、半枝莲或大黄清热以利胆;湿重于热证,加胃苓汤燥湿以健胃。

此病在发病之初期,应迅速改善消化道症状,特别是恶心、呕吐。

这是控制病情进展的重要一环。

如见舌苔黄膩,或黄浊,脉象弦滑,用主药合小陷胸汤治疗或加内金、麦芽以健胃,每获较好疗效。

对于急性无黄疸型病毒性肝炎要抓住肝郁与脾困证的主次而辨证,肝郁主要表现为少阳证,脾困主要表现为太阴证。

由于肝郁,则易导致瘀凝热化而伤阴,由于脾困,则易促使气阻湿滞而气虚,这是急性无黄疸性肝炎病变发生和发展的一般规律。

然而,肝郁和脾困,是互相联系互为影响的。所以,辨别肝郁与脾困的主次,是施治的关键。

临床选用山栀、郁金、丹参(或茜草)为主药,如以肝郁为主则配柴胡疏肝散,以脾困为主者则配平胃散。

潘氏特别强调:对无黄疸型肝炎的肝功能长期异常,要想改善,离不开辨证施治的法则,单凭化验报告的数据,是无从着手的,必须从整体出发,与证同参。

例如对GPT升高,根据病情,辨别虚实寒热,甚为重要。

一般来说,急性肝炎以属热属实为多见,可于治疗常规方法中,加用半枝莲、垂盆草、大青叶或板蓝根之类的清热解毒药以降酶。

对于降酶,不能执一方一药而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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